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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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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到了申時末刻,謝玉嬌才穿好了衣服起來,徐氏那邊已經打發人過來請了她過去用晚膳去了。謝玉嬌揉了揉才稍微清醒些的腦門,頓時覺得自己這也太誇張了,吃了睡,睡了又吃,豈不是變成豬了?

不過話雖如此,到底不忍心讓徐氏多等著自己,謝玉嬌梳好了頭,便帶著丫鬟們往前院去了。

徐氏早已經讓廚房做了一桌謝玉嬌喜歡吃的飯菜,其中有一道清蒸鱸魚是謝玉嬌最喜歡吃的。只是後來得知周天昊吃魚要過敏之後,徐氏就鮮少讓廚房做魚了。如今周天昊不在,便又吩咐了廚房做了這道菜。

謝玉嬌在王府吃習慣了禦廚的手藝,越發覺得家裏的廚子手藝重口得很,清蒸鱸魚倒是沒吃幾口,反倒啃了幾個紅燒鴨翅膀,一時只覺得口齒留香,吃得津津有味的。

徐氏只笑著道:“就知道你們家平常應該不會做這個菜,王府裏頭,只怕不能用手抓著鴨翅膀啃吧?”

謝玉嬌吃的心滿意足的,只擦了擦嘴巴道:“其實王府裏頭又沒個長輩,不過我跟他兩個主子,還不是我說了算嗎?我們還吃過一次烤羊肉串呢,只是廚子舍不得放孜然,沒那麽入味罷了。”

徐氏看她吃的盡興,心裏也高興,又瞧見謝朝宗也抓著一個鴨翅膀啃了起來,只蹙眉道:“你才幾顆牙呀,也想著要跟你姐一樣啃翅膀了?還是吃些你咬得動的吧?”

謝朝宗卻偏生不肯把鴨翅膀放下,只啃得起勁,一旁的張媽媽便笑著道:“就讓哥兒啃吧,他這幾顆小牙齒可牢靠呢!”

謝玉嬌也覺得自己拿著啃別別人剔好了吃更有意思,便也勸徐氏道:“母親就讓朝著自己啃吧,他啃不動自然就放下。”

一時間徐氏也沒法子了,只能看謝朝宗在那邊啃得興致勃勃齜牙咧嘴的。

眾人吃過了晚飯,張媽媽把謝朝宗送去了沈姨娘那邊,謝玉嬌喝了幾口茶,和徐氏閑聊了一會兒就回自己的繡樓休息去了。

張媽媽便把今兒下午從紫燕那邊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徐氏,徐氏見謝玉嬌這般有主見,周天昊又這般維護著她,一時間也放下了心來,只喃喃道:“如今就只差嬌嬌再生個娃出來,也就齊全了。”

張媽媽便勸慰道:“太太也別著急,姑娘畢竟年紀小,只怕王爺還舍不得呢,順其自然就好。”

徐氏知道這事情也急不來,她跟謝老爺努力了十幾年,也不只有謝玉嬌這一個閨女,因此也只嘆了一口氣道:“也是,只要他們小兩口要好,我就放心了。”

謝玉嬌自婚後就天天和周天昊你在一起,只有癸水來的那兩日,稍稍分開了一下,但白天也都是天天能見的,今兒難得要獨守空閨了,反倒覺得睡不著起來了。

紫燕知道她的心思,卻也不故意說穿了,只笑著道:“姑娘大概是白天睡多了,所以晚上就不困了吧?”

謝玉嬌心道大約也有這麽點意思,便隨口道:“你去那邊書房,隨便拿了一本書過來,我看一會兒也就困了。”

紫燕便去了隔壁書房取了一本異志小說來,謝玉嬌借著燭火看了半天,只等蠟燭都換了一盞了,居然還全無困意,看一下時辰卻又快三更了,只得吹熄了蠟燭,匆匆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徐氏本遣了丫鬟過來請謝玉嬌去正院用早膳,聽紫燕說謝玉嬌還未起身,便先回去了。徐氏雖知道謝玉嬌身子骨不好的時候,早上總貪睡那麽半個時辰,不過如今都已經該了,怎麽反倒還沒起身,便親自去了一趟,見丫鬟們都已經起了,在樓下廊檐下做針線,便撿了跟回來的丫鬟鴛鴦問道:“姑娘在王府也這麽貪睡不成?”

鴛鴦只忙開口道:“姑娘在王府起得挺早的,只這兩天稍微有些遲了,大約是昨兒趕路累了。”

徐氏聽了,也覺得在理,便沒再多問,只囑咐了一會兒等姑娘醒了,讓廚房把早膳直接往繡樓這邊送就成了。

謝玉嬌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等醒的時候房間裏都有些熱了。只是婆子們因為怕把她吵醒了,所以沒進來將昨兒化了的冰水換出去,重新添了新的窖冰進來。

紫燕忙打了水讓她洗漱,又道:“太太派人來問過幾次了,廚房的早膳也都送過來了,在下頭茶房熱著,只是過不了多久又是午時了,姑娘吃一點墊一墊吧。”

紫燕回了謝家就又一口一個姑娘的叫了起來,還是覺得叫姑娘順口許多。

謝玉嬌點了點頭,瞧了一眼自己那睡了這麽多依然還有些紅腫的下眼瞼。其實睡遲了倒是不要緊,只是昨兒他們回來,大家必是都知道的,只怕今天陶管家、劉管家、還有謝七爺都要來呢,她倒是倒頭睡大覺,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頭等了多久。

謝玉嬌匆匆吃了一些早膳,便派丫鬟去徐氏正房裏頭通知了一聲,徑自往前院書房去了。沒過多久,徐氏也就跟著來了。

原來徐氏雖然不通庶務,可是徐禹行這幾日又正好不在,她也只好親自過來聽管家門回話,總好過到時候一問三不知的。

謝玉嬌見陶、劉、謝三人果然都來了,只請他們坐下,又讓丫鬟沏了茶,徐氏在主位上坐著,聽她們議論了起來。

“今年夏天有點旱,好在太太支了好些銀子出來,讓百姓增做水車的,如今那些旱地也搶回來一些,只怕收成不會比去年差太多。”徐氏雖然不擅管家,可她是一等一的善人,撥銀子做好事兒倒是不會耽誤的。

陶來喜說著,還感激不盡的看了一眼謝氏,又道:“在過一個月就要秋收了,如今壯勞力都去打仗了,只怕人手不夠,我已經跟青龍山那邊的村頭說好了,到時候讓他借上百個年輕漢子過來,幫我們搶收成,五十文錢一天,初步估計要三天,大約要十五兩銀子的工錢,還要算上三天的飯錢、燒飯婆子的工錢,支個二十兩銀子也就夠了。”

徐氏便道:“這都是體力活,又那麽熱的天,怪累的,工錢算五十文,你總共支三十兩銀子,若多了,就讓他們自己分了去。”

謝玉嬌聽徐氏這麽說,雖然不說什麽,心裏到底還是忍不住笑了。好在這些都是一些小錢,也算不得什麽,花了也就花了,再大錢上頭,也這樣半賣半送的,可就要虧死了。

陶來喜見徐氏吩咐了,只點頭硬了,那邊劉福根又開口道:“我這兒最近倒是沒什麽事情,年中剛盤過一次店,除了給大小姐當嫁妝的那幾家店還沒來得及去看,其他的生意都不錯,從去年起,金陵城一下子多了幾萬人,這生意就一直沒差過。”

謝玉嬌只點了點頭,又道:“那幾家店等我有空了,自己去看看,你除了幫著舅舅看好城裏的店鋪,平常衙門的事情也要多看顧著點,縣太爺有什麽指示,你要第一時間通知陶管家和七叔。”

劉福根聞言,只笑著道:“大小姐放心,我隔三差五就去衙門那邊走動走動,再說了,如今縣太爺都跟我們家是親家了,他還能坑了我們不成?”

謝玉嬌便笑道:“康大人這是第三年了,按理也到了該升遷的時候了,除非他自請連任一年,不然最多到年底,這縣太爺也該換人了。”

劉福根一聽這話,臉又耷拉了下來,只郁悶道:“才攀上的親戚,這又撈不到好處了。”

謝玉嬌也不去理他,又問謝雲臻道:“七叔,那作坊的運作如何,六萬件的棉襖如今做了多少了?”

“如今已做了五萬件了,還有一萬多件,一個半月是肯定能完成了,只是我想著,這麽大的作坊,若是昨晚了棉襖就歇下來,倒是浪費了,因此只托人又問了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別的活計,若是能接下去做,到底也是一條生路,那些繡娘們回家也不過就是相夫教子的,如今這樣還能多得一份銀子。”

上回謝玉嬌讓周天昊回去戶部要了這麽一個大生意,已經覺得很是不好意思了,這若是再要一回,反倒越發不好了,況且她接了這生意,無非就是想先把這些難民安置一下,於謝家其實沒賺到什麽銀子,無非就是得了些勞力錢。不過謝雲臻有這樣的想法,自是非常好的。謝玉嬌便開口道:“你若是有認識的人,也可以先問起來,若是涉及朝廷那邊的事情,還是先回了我,橫豎還有王爺在,我們也不用那樣舍近求遠。”

謝雲臻只點頭稱是,三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各自留下了這兩個月的賬本來,便要起身告辭。此時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辰,徐氏哪裏肯讓他們走,只吩咐了廚房,做了一桌好菜,又送去了好酒,請了這三位在府上吃一頓好的。

徐氏這幾個月雖然管一些庶務了,但賬本也都沒看,謝玉嬌見她聽了這麽久也累了,便放下了賬本道:“我也先陪母親回正院用些午膳,這賬本下午看也無妨。”

謝玉嬌陪徐氏用過了午膳,徐氏因問謝玉嬌要不要歇個中覺,謝玉嬌只笑著道:“早覺才睡了起來,又歇中覺,真正是要變成豬了。”因此便不肯歇中覺,只讓丫鬟陪著去了前院書房,看起了賬本來。

好在這兩個月謝家也沒有太大庶務,因此賬本也清楚,什麽銀子花在了什麽上頭,很快就追根溯源的就找到了。謝玉嬌看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便起身走動了走動。當時她出閣的時候,忘了把書房裏的這幾盆多肉帶走,沒想到她快兩個月沒回家,這多肉漲得越發的好了。

謝玉嬌頓時覺得心情很好,只讓紫燕賞了這院子裏的婆子,讓她務必好好看著這幾盆多肉,別多澆水,十天半個月的澆一次也就夠了。

那婆子原本就不知道這東西怎麽養,只是打掃房間的時候瞧見了,便順手澆了一下,沒成想還得了賞,真是笑得嘴都何不攏了。

謝玉嬌賞了一會兒多肉,把盆中枯掉的地方都撿了去,這才又坐下來看起了賬本。如今天氣悶熱,雖然書房裏面放著窖冰,但謝玉嬌還是覺得這氣壓有些低。她平素就是有些苦夏的,今年因為事情太多,反倒沒怎麽在意。之前和周天昊那一個多月又經常膩在一起,每天都被折騰的雙腿酸軟、腳底心發飄的,她也早把苦夏這回事兒給忘了。

如今這半天的賬本看過來,到底是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了。謝玉嬌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本想站起來卻還是扶著椅子又坐了下來,只喊了紫燕進來道:“你扶我去一旁軟榻上躺一會兒,我眼前發黑,大約是中暑了。”

這時候她說話都已經有些含糊,紫燕聽聞,只嚇了一跳,急忙喊了婆子去徐氏房中報信,自己扶著謝玉嬌在軟榻上躺下。

謝玉嬌闔著眸子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只覺得胸口壓抑的難受,竟像是呼不上氣來一樣,神智也越來越不清楚,到最後紫燕喊她,她也沒精氣神應了。

紫燕見謝玉嬌這是暈了過去,越發就嚇得六神無主,這王爺才走一天,姑娘要是就病了,那可真是急死人了。

婆子去徐氏那邊報信的時候,徐氏才剛剛歇了中覺起來,聽說謝玉嬌中暑了,只忙不疊起身就跑,又打發了張媽媽,趕緊去縣裏請大夫去。

張媽媽哪裏敢怠慢了,還沒等徐氏把話說完了,早已經出了二門了。

謝玉嬌只覺得渾身無力,等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房裏已經都點起了燈來,徐氏只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見她睜開了眼睛,忍不住就喜出望外的笑了起來道:“嬌嬌,你可醒了,真真是嚇死我了,你這孩子……”

徐氏正想開口數落她幾句,可見她那一臉無措的表情,也不忍心了,只開口道:“你有了身孕了,你知不知道?”

謝玉嬌大驚,嚇的險些從軟榻上起身,只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徐氏道:“母親,你可不是亂說的吧?怎麽可能,這才幾天功夫……”

徐氏便道:“成婚了自然就是會生孩子的,這跟時間長短有什麽關系,你們兩個都年紀輕輕的,若是生不出來,那才奇怪哩!”

謝玉嬌想想也是,她一沒避孕、二沒節制的,這不中彩的幾率實在太小了,上個月之所以沒懷上,大概還是運到呢!

不過……如今有了孩子,她就不能和周天昊那樣運動了……一想起他們兩個都是憋了那麽長時間才被放出來的,謝玉嬌反倒有些懷念那種夜夜*的滋味了。

“我知道啦,母親……那我有了身孕了,是不是可以在家裏多住一陣子了?”如今周天昊在軍營,她要是一個人在王府養胎,那可真是太寂寞了。

“這我可拿不準,還是問問王爺的意思吧。”徐氏伸手理了理謝玉嬌的發絲,問道:“你如今好些了沒有,若是好了,我讓丫鬟婆子扶著你會繡樓去,如今你有了身孕,也不宜住在樓上,就住以前蕙如房裏吧,反正我也一並整理過了。”

謝玉嬌其實這時候已經覺得好了很多,便點了點頭,見丫鬟要上來扶她,只笑著道:“我能走,這又沒什麽的。”

紫燕方才被嚇破了膽,這時候哪裏敢不上心,只扶著謝玉嬌道:“姑娘還是讓我扶著吧,萬一又像剛才那樣說了兩句又沒聲響了,奴婢可就要嚇死了。”謝玉嬌無奈,值得由她扶著。

徐氏只笑著道:“方才仁安堂的大夫已經留下了安胎藥的藥方了,我已經派了小廝去抓藥去了,一會兒等用了晚膳,你就給我乖乖的用安胎藥。大夫說孩子沒事,只是你身子有些虛弱而已,要補一補。”

在古代生孩子對於女人來說,是一道砍,因此很多人補過了頭,孩子太大,反倒一屍兩命。謝玉嬌平常聽徐氏她們閑話家常的時候也時常說起這些,如今聽徐氏說要給她補,倒是有些心有餘悸的,只小聲道:“那母親你可悠著點補,比把我給補胖了就成。”

徐氏聽了這話,只笑著道:“哪個懷了孩子的不胖一些的?只是不要太胖就是,省得孩子大了不好生,這一點我也懂。”

謝玉嬌見徐氏很明白這些,總算放下了心來。

一時間眾人回了繡樓,丫鬟們幫著幫謝玉嬌換房間,徐氏只讓她在床上躺著,恨不得不要她再走動的好,又吩咐丫鬟開了庫房拿了小桌板出來,竟是要讓謝玉嬌在床上吃東西的架勢。不過謝玉嬌這時候也沒有什麽精氣神跟她們爭什麽,也就隨她們去了。

徐氏見安頓的差不多了,這才坐在謝玉嬌的床沿上,拉著她的手道:“今兒大夫來的時候就晚了,因此我也沒派人去軍營那邊送信,等明兒一早讓劉福根走一趟,只怕王爺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忍不住來看你呢!”

謝玉嬌想了想,從謝家宅去湯山大營那邊,騎馬都要兩個時辰,明兒劉福根坐馬車去,那至少也要三個時辰,等再回來,天都黑了,周天昊這幾日跑得又累,他大腿根磨破的地方都沒好全呢,看著就心疼。

“母親過幾日再去遞消息也是一樣的,沒得讓他跑來跑去的,天氣那麽熱,這一趟來回又要耽擱好幾個時辰了。”

徐氏聽謝玉嬌這麽說,只笑著道:“如今倒是懂得心疼起自家男人了,以前怎麽看你老是欺負王爺,也就王爺好脾氣,仍由你欺負了去。”

謝玉嬌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兀自想,自家的男人當然是自己心疼了,難道還尤別人家心疼嗎?

“母親你不知道,他最近辛苦,皇上在湯山那邊又建了一個營,指明了要他去看著,他之前因舍不得我,每日裏來回奔波,我怕他累著了,才說了要回來住,這樣也正好讓他在那邊多待一些時日,省得來回跑了。”

徐氏聽了這話,眉頭擰得緊緊的,只開口道:“他要去看什麽營,我這個當丈母娘的自然沒意見,只是可千萬別在去前線了,他也不能次次都這般幸運的,你好歹勸著他一些。”

謝玉嬌怕徐氏擔心,只點了點頭,她是想勸,只是周天昊未必會聽罷了。

第二天徐氏果真聽了謝玉嬌的勸告,並沒有派人去軍營報信,誰知道到了晌午,雲松卻來了。原來周天昊實在抽不開身,又很是想念謝玉嬌,便寫了一封信,讓雲松帶了來送給謝玉嬌。他這幾天正在湯山周圍物色像樣的小院,想著等天氣稍微涼爽一些了,可以帶著謝玉嬌在那邊住上一陣子,這樣既免去了自己馬背勞頓,又可以和謝玉嬌多些時間在一起。

雲松這懷裏的書信還沒拿出來呢,那邊徐氏早就開口道:“你怎麽來了,我正打算過幾天派劉管家去給王爺報信,王妃有了身孕,只怕要在這邊多住一陣子了。”

雲松聽了這話,只高興的一蹦兩尺高,睜大眼睛問道:“親家太太可別騙人,我家王爺胸口被箭戳過洞的,可經不起嚇的!”

徐氏只假作瞪了他一眼,笑道:“我騙你做什麽,只是你這大老遠的來,我也不好馬上攆了你回去給你們家王爺報信,先坐下歇歇吧,等你什麽時候想走了,再把這口信帶回去吧!”

雲松想了想,這樣的事情若是不第一時間匯報給周天昊,那他鐵定又要屁股遭殃了,因此只忙掏出了書信,遞給了徐氏道:“親家太太把這個交給咱王妃,我現在就回營給王爺報喜去!”

徐氏忙不急就叫住他道:“你這孩子,好歹先歇一歇,吃了便飯再走吧!”

雲松只扯著嗓門回道:“不了,奴才帶著幹糧呢!”

徐氏見攔不住他,幫讓小丫鬟打了一囊的清水、又包了一包的點心,讓送了過去給他路上吃。

可憐謝玉嬌被供在繡樓上,竟然連雲松來過了都不知道。

丫鬟抱著東西出門,哪裏能瞧見雲松的人影,一早就策馬溜了。徐氏只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把這封信送去給姑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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